這一篇是呼應柴犬發起的瑪格莉特慶生活動,因為活動期間卡到趕稿所以比較慢生出來。
其實發想這篇也與本業有關,如何去安排一個活動,讓Unlight裡的角色幫瑪格慶生,所以當初把所有角色的工都派好,而且寫的期間腦中一幕幕就是閃過這些人在幕後亂七八糟的模樣一整個自己很開心但卻一路寫到大清早有抱肝的感覺XD
然後,如果老天給我一天36個小時,我可能才有辦法把幕後寫出來Q_Q
瑪格莉特慶生活動應援
《直到我們都消逝》 (艾妲瑪格)
意識模糊中感覺貼著身軀的溫暖體溫離開後背,瑪格莉特緩緩睜開眼,朦朧中感覺那人溫柔地滑出床被而未讓絲毫涼意滲入,太過疲倦的感覺讓她不想知道現在是幾點──更何況視野中的昏黑,顯示現在仍未破曉。
那不過就是在溫存入眠後沒多久的事嗎?意識模糊地想著。
安靜的房內只有細不可聞的窸窣聲,甚至可以感覺軍官刻意壓意的腳步聲,門好像打開了,自走廊竄入的明亮在地上拉開光影,氣音細細交談聲根本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瑪格莉特有些倦,對於正在發生的事不感興趣,於是把頭埋入枕間。
連著兩天的實驗讓體能耗弱,回到房間後接受軍官舒壓按摩服務後更只剩鬆散的慵懶,隨意蜷在被上快要陷入睡眠之際,感受到軍官掌心臂膀撐起她欲將身子重新放入床被中,過於溫柔卻有力的動作讓她心底有些搔癢──環住了艾妲的肩膀在耳邊輕喚她的名字,或許是如貓般鬆軟沙啞的語調也撓起了那人心上的悸動,把自己放下時,可以看見她略帶赧意的「嗯?」了聲,眼神則摻著些許對於動情的困擾。
瑪格莉特笑瞇了眼,一半是因為困倦的疲勞,一半則是對自己的成果感到滿意。她伸手拉著艾妲的袖口,輕扯讓她彎下身,再捉著她的衣領下拉讓半身跌下──但軍官的好身手只是撐住了床邊,未讓重量覆蓋到身上,不免讓瑪格莉特頗感可惜。
瑪格莉特輕吻她的面頰,再拉下領口更加靠近──咬上她的頸子,不大確定力道是否會讓她疼痛,但或許成功勾起了什麼。她的身子壓上床時的凹陷讓自己有搔癢般的感覺而輕輕笑了起來,但被她的唇給阻斷,輕柔的、蔓延到頸肩、鎖骨、耳後。
輕撫帶有結實感的背脊,她的吻像某種試劑令人暈陶,瑪格莉特接著跌入迷濛五里霧中,當然也沒察覺自己的沉穩呼吸讓軍官面紅耳赤的怔愣了多久,才重新幫自己蓋上棉被,然後一如往常用暖意覆蓋包圍著她。
所以被晨間的涼意喚醒時還有些疑惑──這種時候那個人應該還在才對,通常都是在晨陽灑入曙光時才開始著裝離開,而瑪格莉特總是享受著她會再度確認自己身上的被毯是否蓋實,並再來一次小小的猜謎遊戲──猜猜她今天的吻會落在額上、眼上、鼻上、頰上或是唇上。
她絕不會說某一次她從眉心到唇間吻了三次時,差點就要對這種依依不捨忍俊不住,想必軍官從未也不會在別人面前顯現這些吧?
──所以說是怎麼著?她昨晚被突然被叫走了嗎?
拉上只蓋住半身的被子,將自己蜷縮起來尋求暖意,比起找解答,她現在更想將自己沉入夢鄉緩解未褪的疲倦。
※ ※
明明是深夜卻沸沸揚揚,好像都不用睡似的。
才跟著出任務回來又沒有充分休息──雖說只要有短暫但足夠深沉的睡眠就可以恢復精神,但她可能是被瑪格莉特傳染了那份慵懶,也或許只是更想再多耽溺於柔軟之中。
這可不行,對一個軍人的紀律與嚴謹來說,這種想法實在太危險。
「好,我們現在開始來準備了。」聖女之子站在夥伴們面前,現在他們正在離宅邸有一段距離的倉庫中,燈火通明的空間裡擠了不少人。
「好的,現在大家都收到發下去的說明了嗎?」
艾妲確實接到前頭傳來的幾張紙,上頭寫著的事她早有耳聞,從聖女之子某天公布了大家生辰之後,便為了這個空虛的星幽界注入一些生命力──主要是開始有些理由來填塞生活,不管是節慶或生日,既成的氛圍或是突發的創意活動,讓大夥開始有些小小樂趣。
想起上次幫米利安和阿修羅慶生時,大口飲酒、笑談、甚至脫序的演出,或許都在為這個世界給人的迷惘中尋找一種解脫。
而這一次,她記得那個特別的日子,跟聖女之子商討著能否安安靜靜的過,因為瑪格莉特並不喜歡和人交際應酬的場合……但戰士們的熱情怎可能放過這次?雖然瑪格莉特在實驗室的時間長到鮮少與人互動,個性又淡漠而疏離,但對這位藍髮工程師有好感的人似乎不在少數。
對於她和瑪格莉特的關係是某種自成默契的氛圍,不戳破、不張揚,大家似乎都順其自然看待這樣的關係,也或許是肇因於她經常性板硬嚴肅的表情,讓人不敢多開玩笑吧。
因此這次活動主題在於營造一個驚喜的同時自己居然變成了主角,為了看到平常冷峻嚴謹的艾妲在這次計畫中的特別演出,似乎有某種不懷好意的團結居然在這種時候才浮現,真不知道該頭痛還是該高興。
『勇士從空中降臨,擊退造成騷動的人後,深情款款的摟住公主……』這到底是誰想的劇情?艾妲感覺眉間的皺痕又更加深了些,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勇士捧著鮮花單膝下跪,露出溫柔笑容並對公主說──嫁給我。』唔厄!看到這種劇情艾妲臉色青了一半,這到底是?
戰士們也看著流程表在竊竊私語,但艾妲意外發現相對於劇情內容,他們更加積極開始討論分工與製作的問題──就好像籌畫已久那樣自然?
艾妲開始懷疑這份劇本該不會早就安排好很久了──她看向聖女之子,但她被戰士圍繞著問著各式各樣的問題,聽不太懂什麼要藏在幕後,滑軌的安置,出場時機,幾點要做什麼……這群人到底什麼時候把這些事情不知不覺給安排起來了?
就在連自己都還沒搞清楚的狀況下,大家居然有秩序的各自散開──沃肯帶著一邊鬥嘴又要跟史塔夏打鬧的雪莉和多妮妲;艾伯李斯特、艾依查庫和阿奇波爾多;米利安、阿貝爾;利恩、布朗寧、弗雷特里西;艾茵、史普拉多、帕茉;傑多、柯布和羅索;各自散開了,朝著自己走來的是薩爾卡多和佛羅倫斯。
「要不是蕾格烈芙大人命令要幫忙,我實在很不想幹這種兒戲。」薩爾卡多仍顯不滿,「反正就不多廢話──艾妲,妳多重?」
「欸,你要知道問我就好啦,艾妲她大概是54公斤──」
「最近一次是52。」艾妲冷冷的打斷搭檔話語,卻惹來更大的反應。
「什麼?」佛羅倫斯抓著艾妲的肩膀,貌似驚訝的說:「難怪妳看妳最近都瘦了──」
那語氣讓人真想從那臉頰捏下去。艾妲無奈的輕撥開佛羅倫斯的手。
「別鬧了。」薩爾卡多皺起眉顯得有些疲倦,「裝甲獵兵要停在哪裡?我才能看鋼索怎麼拉。」
現在是活動前兩天的深夜,一齣好戲正在默默的籌備中……。
※ ※
瑪格莉特醒來後一如往常進到實驗室開始工作,羅索又不知道去哪取材了,不吭一聲的放著進度也不交待這樣對嗎?
「瑪格莉特。」另一名最近加入的工程師C.C.在小間裡喚著自己,說起來這人不知道是天然呆還是裝傻氣,有時候會突然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接問題就這樣纏上一整天,某種程度對自己造成困擾。
但她那天真帶著靦腆的笑容,卻讓人無力生氣的感覺。
「抱歉、我不知道我這裡的溶劑為什麼會──」
「自己想辦法查書看是什麼反應。」冷淡拒絕。
「欸但是等我查到之後它可能已經……咳咳咳……」
瑪格莉特從隔間後探出頭往裡看,卻發現裡頭煙霧瀰漫,傳來股刺鼻氣味,令自己皺起眉。「妳還待在裡面做什麼?」又沒有帶防護面罩,是想要毒死嗎?瑪格莉特皺眉後退往羅索收著面罩的櫃子伸手一拉。
將面具罩上自己的臉後,入門將另個面罩用力扣上C.C.的臉,把劇咳的人帶出室外後才進去收拾殘局。
這一天的進度要泡湯了。瑪格莉特皺眉想著。
※ ※
艾妲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迫要吊在鋼索上面,又緊又痛雙腳懸空感異常不踏實,重點是佛羅倫斯以裝甲獵兵的力道練習升垂時明明已經用沙包練習過了,卻還是把自己搞得七暈八素……等等。為什麼自己要這麼配合啊?
「不行放棄喔艾妲,如果妳不做的話,這邊所有人都會散發怨念喔?」
聖女之子笑笑的說,艾妲可以感覺到四周傳來有意無意的眼神,這種趕鴨子上架法到底是哪來的惡習啊!
總不能因為你們想玩就這樣鬧我吧──艾妲困擾的皺眉。
「妳放心,到時候就算妳不想演,應該也會真的想跳下來吧……」若有所思的說道,不禁讓艾妲懷疑到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簡易的舞台架好了,廚房裡也鬧哄哄忙著,沃蘭德悠遠的提琴聲形成綿長不絕的背景音樂,襯著忙碌的畫面起起伏伏。
大群人圍坐在地上剪裁著細碎的玩意,拿著剪刀卻坐著打盹的王子被淋了一頭的紙片而毫不自覺,馬庫斯默不吭聲卻是手上速度最快的人,雪莉和多妮妲正在爭執哪一種顏色的紙比較漂亮,史塔夏手下的紙張卻意外的變成一張張造形紙花。
真是玩得不亦樂乎啊?
反觀累了一整天的瑪格莉特獨自回房時卻略顯煩躁。C.C.被嗆到之後雖然沒什麼大礙,回去做實驗時卻是一下電燒壞了羅索的設備,七手八腳的拆開來檢查時又不小心引起裡頭蜂鳴器故障尖聲鳴叫了幾十分鐘才排除,一整天下來瑪格莉特身心俱疲,回到房中卻仍不見軍官的身影時,甚至沒有其他訊息時,難以形容內心那種寂寞感。
以往出任務或者忙什麼,都會和自己說一聲的,這次卻全然無消息。
忘了嗎?──因為淡了嗎?瑪格莉特黯然想著。
喜歡或者愛,瑪格莉特曾經感受在某種氛圍下她幾欲要出口的告白,被自己硬生中斷了。多次、用吻緘封或是微笑著聊起日常──她不可能沒發現吧?
不開口說出,不正面接受。就算存在著一些些期待,但瑪格莉特不認為自己還可以再與另一個人約定這種承諾。
後來艾妲的確不再說了,卻用更多行動來表示。
關於懷抱、溫度、或者氣味。溫柔的語音、字條、掌心。
憶起半夜離開未回的溫軟,瑪格莉特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思緒。
那是言語都無法表達,全身上下細胞都在渴求的──艾妲。再怎麼否認都存在的感受,確實的叫囂著──愛。
另一種隱藏的寂寞也傾瀉而出──妳在哪,做什麼,想我嗎。
看來是相當成功讓自己陷溺了嗎?
嘆了口氣,工程師躺在床上,心上搔癢的是思念,心底稍微在揪疼的也是思念,在此刻她卻有種近似於後悔的感受,沒有對妳說,沒有綁住妳,是否意味著隨時都可以自由的……
轉身離去呢?
瑪格莉特失眠,或許也是某種被動的等待,她以為或許可以等到纖瘦卻強悍的身影寵溺嘆息著蓋上被褥,掌心柔軟帶繭的貼著身子,不踰矩卻又能讓人麻癢的溫度。
但那晚卻沒有。
※ ※
帶著淡淡黑眼圈坐在床上,瑪格莉特整理了一下心情,既然睡不著的話還是回去實驗室再想一些研究問題比較實際。
起床再度拉開窗戶,卻驚訝的發現──外頭在下雪?
這是個會下雪的天氣嗎?
眼神看著外頭正在雪上奔跑的史普拉多和希爾夫,帕茉也在其中,捉起雪花互丟或靈敏閃開,真不愧是小動物嗎?
傳來輕柔的敲門聲,讓自己警覺回頭。
三步併作兩步──自己都沒有想過的期待竟這麼明顯,自然為了開門後見到是另一人而顯得頹喪。
「艾茵。」輕喚眼前女孩的名,瑪格莉特斂了斂眼。「什麼事嗎?」
「外頭下雪了,瑪格姐姐。」艾茵的笑容溫暖無害。這孩子因為身體變化的關係有一陣子也與自己互動密切研究其中的轉換機能,其實自己並不討厭她。
「我們做了個禮物送給瑪格姐姐,來看看嘛。」纖長指尖輕扯袖口,有時候他們會像這樣發出邀請,大概是希望從自己身上得到一些讚許或鼓勵,這種如幼兒般依賴而無害的情感讓自己不擅拒絕,而且還會露出罕見的笑容,輕摸艾茵的頭見她露出滿足瞇眼的神情,心中便有什麼被化開了。
「等我一下。」瑪格莉特輕掩房門進浴室簡單盥洗後穿上稍厚的外套便跟了出去,出了宅邸後視野一片雪白,史普拉多和希爾夫竄過一旁,瑪格莉特看見有座大雪人佇立在門口。
以樹枝代替雙手,石子代替眼鼻,扣了小水盆作為帽子,相當可愛的造型。
「這是我和史普拉多要送給瑪格姐姐的雪人。」艾茵笑著,結果突然被雪球砸中,她悶哼一聲,隨即露出氣呼呼的臉:「──史普拉多!」
然後就變成多人混戰了,小孩子般的打鬧。
雪停了。瑪格莉特看著雪人,樹枝上頭似乎掛著什麼?有些眼熟,瑪格莉特靠近,發現那是一條軍鍊──上頭的軍牌明顯訴說著事實。某種不明的警覺心湧現,瑪格莉特想要更靠近看一眼,颼的一聲那軍牌卻不見了。
──誰?
瑪格莉特回頭敏銳捕捉著可能的身影,渾然不覺藍衣忍者蟄伏在身旁樹梢,是暗器往自己飛射而來的破空細微聲響才讓自己警覺到危險,勉強閃了開,瑪格莉特看著樹上那人的掌心下垂著的正是方才所見之物。
──給我看。
那是誰的軍牌?
「我就收下了。」只聽他這麼說,身影便迅速後翻下樹,靈敏的往旁跑去。
瑪格莉特眼見自己絕對追不上,喚出了獵心獸破空而出,乘在金屬怪物的身上,以高速飛竄過去。
但他卻技巧性鑽入灌木叢間,拖慢了獵心獸的速度,瑪格莉特以月光瞄準,但沒想到忍者的身手卻更是了得,一一閃過。
跑到倉庫附近,阿修羅一下子不見了身影,瑪格莉特巡視著四周,卻怎麼樣也找不到隱蔽氣息的忍者。
「嘖……」不悅的唇音,瑪格莉特掃視四周,卻發現一道到黑影鑽入倉庫中。
她跳下獵心獸,任牠自由回到亞空間,自己則是輕手輕腳進入倉庫。
推開門,她看見幾張沙發ㄇ型圍繞著一張長几擺放,上頭坐著臉上有刺青的新夥伴──據說是某地下組織的副首領,名柯布,暗色西裝褲加上敞開領扣的襯衫,翹著腿雙手搭在沙發椅背上。
柯布瞅著自己的眼神相當狠戾,他輕笑一聲。「帶來了嗎?」
隨即瑪格莉特聽見後方的門沉重關上。
驚訝的回頭看,厚重的門扉還傳來鎖上的聲響。
「你……」她驚疑未定的看著眼前的人。「要做什麼?」
柯布好整以暇拿起桌上的酒杯,輕啜一口。
「親愛的瑪格莉特小姐……」柔性而帶著危險的嗓音,他低沉緩慢的說:「我對妳的能力相當有興趣……」
他站起身,緩緩走向瑪格莉特,搭上纖瘦的肩膀,這舉動讓瑪格莉特不適的退了退,卻被緊捉不放。
「來當我的女人,如何?」
──神經病!?
瑪格莉特聽到這句話時只感到莫名其妙,她想扭開身子,但柯布卻是箍的老緊,還邊笑說:「噢,很激烈喔,越會反抗的獵物我越喜歡……」
皺眉,正想施展技能,卻被某個聲音打斷。
「啐,你個雜碎!」突然爆出的男中音從一旁的窄廊裡走出,那是羅索。
「老子才轉身進去一下你就想幹嘛了?就說了還有實驗!」
「哼。」柯布冷哼一聲。「親見瑪格莉特小姐大駕光臨,美貌真確實讓人傾倒……平常都鎖在實驗室裡……幹嘛?嗄?」無視於她的掙扎,柯布一邊頗有餘裕的說道。
意有所指的尾音讓羅索忍不住低聲哼笑。「這女人……」
他轉過頭來看著瑪格莉特,她則稍稍緩下了動作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羅索。
羅索輕托著瑪格莉特的下巴,戲謔的笑著說:「在實驗室時都做些什麼,妳自己說?」
瑪格莉特眉間一抽,這問題莫名其妙,不就是各自做實驗、有時還會被羅索摔破的燒杯碎片給波及,充滿了咒罵聲有時還會燒焦一些東西……
「欸、別逃開啊?」
羅索捏住瑪格莉特的臉頰,柯布從後架住了瑪格莉特,在那瞬間瑪格莉特要叫出獵心獸時,有個聲音更加搶先爆了出來。
「──給我放開!」突然從頂上傳來的聲響,讓現場人人一愣。
接著,那穿著軍服的熟悉身影──艾妲,突然從高處跳落下來,手上長軍刀一揮,格開兩人。
「你們──鬧夠了沒!」
不悅的口吻中帶著怒意──瑪格莉特感覺艾妲單手將她半身擁入懷中,另一手將刀尖往前推,指向眼前的人──從來沒體驗過的,帶著醋意和獨占欲的舉動。
瑪格莉特還沒回過神,只感覺到艾妲緊擁住的力道,還有下一刻,倉庫裡的燈全部被打開,並爆起一陣歡呼聲──艾伯李斯特和艾依查庫分別從兩側出來高舉雙槍,阿奇波爾多則是從正面,三個人對空鳴槍之後許多碎紙屑便憑空如雪花般落下,瑪格莉特還可以從落下的捲軸中看見「祝瑪格莉特生日快樂」的字樣。
「──……………」梗在心上的感受怎麼樣也說不出來,瑪格莉特還未從方才的事件裡回神,外頭的人便也魚貫而入,嚷著「唉呦在外頭都沒有看到好戲啦」、「唷──『深情款款的擁住』欸──」
諸如此類的聲音,瑪格莉特感覺艾妲稍稍放鬆了手勁但沒鬆開。她沒說話,但卻臉紅到了耳根。
「就跟你賭她一定會跳……」
「欸,我還以為她真的當這是一齣戲才不理我們咧……」
「她很激動的說,難得看到艾妲這樣欸。」
太多戰士,根本分不清是誰說了什麼,他們興奮的討論著過程和狀況,可笑得是主角居然有被晾在一旁的感覺。
「喔──生日快樂喔──」
弗雷特里西和布朗寧從後方推著蛋糕車出來,全員一陣騷動。
小提琴的聲音響起,他們回頭看,那是沃蘭德,音樂的聲音似乎藉著替身的作用被放大出來,回盪在倉庫裡,大夥笑鬧著要瑪格莉特切蛋糕、唱歌。侍僧接著將一盤一盤的菜端出來,大夥就彷彿慶功宴似的簇擁成一團說說笑笑。
也不知道鬧了多久,或許過了中午又到傍晚,一群人鬧得厲害,並沒有人發現艾妲和瑪格莉特何時離開了現場。
※ ※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必要,但她覺得似乎應該說明一下……
「剛才羅索說的……」
「我知道。」艾妲捏了捏她的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他們……其實是在套台詞,但是……」艾妲的聲音漸漸弱下,然後又堅定的喉音說:「就是控制不住那種感覺。」
「喔?」瑪格莉特玩味的看著艾妲。
艾妲眼神飄向門口,再看著瑪格莉特。
深吸了口氣,彷彿在替什麼做準備。
「我有東西想送妳。」
「嗯。」
得到允諾後,艾妲起身走到房門外,那背影彎下了腰,似乎抱起什麼,但她站著遲疑許久,才轉過身來。
她有說過,艾妲跟玫瑰花很搭嗎?
尤其是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襯著她的金髮藍眸與米色肌膚,忒是好看。
所以瑪格莉特有短暫的失神,或許更多是為了那眼神中的溫柔。
「喜歡嗎?路德說是今天早晨新採的,送給妳。」艾妲將花安進一旁的花瓶中,調整覺得漂亮的角度後才收手。
「嗯、謝謝。」微笑著,看著艾妲的身影。「還滿喜歡的……」瑪格莉特心想,是花,也是妳。
艾妲轉身離開矮桌,在瑪格莉特面前,狀似扭昵。
瑪格莉特看著艾妲露出不解神情。
「我不知道……妳會不會接受……」艾妲露出了苦笑,「或許妳比較希望一種不帶有彼此羈絆的關係。」
這話讓瑪格莉特一愣。
「但……」
艾妲在瑪格莉特前方兩步之處單膝跪下,朝著她的掌心上有個絨布盒子。
「瑪瑙採掘場裡也少見的美麗……想要送給妳。」
「如果妳不想,可以推開我。但是……」艾妲的神情相當認真。「我希望能繼續陪妳過每一次的生日,直到我們都消逝。」
直到我們都消逝,不論靈魂或是情感。
她看著不發一語的瑪格莉特,鼓起勇氣再次確認:「好嗎?」
可以再一次相信這種愛嗎?
在我們消逝之前,妳可以堅持多久?我可以堅持多久?
看著艾妲堅定的眼神,瑪格莉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可以有這麼篤定的答案。一定是因為妳連帶感染了自己啊……。
瑪格莉特將答案化為擁抱,艾妲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但瑪格莉特早已蹲下身子鑽入她的懷中。
艾妲雙手輕輕回擁,即使不用言語,她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生日快樂。」
在耳畔輕輕說著,她與她相擁著傳遞彼此體溫。
──直到我們都消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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